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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男子瘫痪12年,妻子找邻居当男保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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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广东汕头某座偏僻昏暗的居民楼里。

一名体型微胖、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情绪崩溃,泪如雨下,行为失控,大喊道:“我从贵州嫁过了20多年,真的尽力了,不能再养他了!”

女子名叫罗有花,45岁,贵州人。23年前,她认识了现任丈夫陈锡良,远嫁到广东。

不料,陈锡良一夕患病,瘫痪在床12年。期间,罗有花与邻居王剑群同居,和他一同照料丈夫。

陈锡良和妻子罗有花

就这样,三人开启一段长达多年的奇怪且尴尬的三角关系。

一日,丈夫陈锡良对外哭诉:“她经常打我,还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人睡在一起,我身为男人的尊严都没了。”

然而,邻居王剑群却泰然自若道:“我们在一起,是经过她老公同意的。”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
王剑群

突如其来的变卦

“她(罗有花)不仅和男人同居,还把男人带回家里。我跟她说,你家庭情况这样了,要辛苦一点,不要野了,要好好照顾丈夫和儿子,但她不听。”

说话的男人名叫陈锡全,是陈锡良的哥哥。

前不久,陈锡全去看望弟弟,听弟弟大吐苦水,才得知弟媳这些年一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。

为此,陈锡全特地找到记者,希望劝说弟媳回归家庭。

在陈锡全的带领下,记者来到罗有花在外同居的出租屋。

“有花在这里住吗?”记者问。

“是。”

回答的男子正是王剑群,他表情震惊,说话有些迟疑。

“她和你住一起吗?”

“她有时候来,有时候不来。”王剑群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
“你是她什么人啊?”记者继续追问。

“我是她朋友。”王剑群淡定地说。

据了解,王剑群今年60岁,丧偶多年。如今,他既是罗有花的情人,又是帮忙照顾陈锡良的“男保姆”。

王剑群

“她是个善良、勤劳的女人,一个人撑起一个家,太苦了,我很心疼她。”王剑群由心而发。

婚后第二年,罗有花的人生便跌入谷底,从此,再未有过片刻欢娱。

那年,罗有花生下儿子小勤,成了老陈家的大功臣。

一家三口,生活条件虽不富裕,却也过得平淡幸福。

谁料,天有不测风云,不幸悄然而至。

一日,正在干活的陈锡良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,站也站不稳,直接哐当倒地。

罗有花吓坏了,医院。

陈锡良

谁成想,诊断结果却令她如临深渊。

“病人得的是小脑萎缩,这不算重大疾病,但是情况会越来越严重。刚开始,患者会出现四肢僵硬、站不稳的现象,接着手脚会越来越不协调,最后卧病在床,生活无法自理。”

听完医生的话,罗有花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
丈夫的病,于新婚燕尔的她而言,简直是塌天大祸。

女人当家

起初,陈锡良只是偶尔出现身体摇晃、手脚不协调的症状。

不想,病情发展迅速,来势汹汹。

很快,他已经无法进行低强度的运动,就连走路也会频繁摔跤。

喝水时,由于舌头打结,他常常呛到自己。

拿笔写字时,陈锡良的双手已经无法灵活控制笔。写几个字,都要耗费半天功夫。

从一个直立行走的正常人,逐渐沦落成需要依靠拐杖才能勉强挪动的病人。

不论对陈锡良还是罗有花来说,都是极难接受的。

从前,陈锡良负责赚钱养家,承担一家子的全部花销。

而罗有花,则负责相夫教子,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家庭主妇。

如今,陈锡良一夜倒下,家中的经济来源瞬间没了着落。

一方面,丈夫的病需要长期药物治疗与检查;另一方面,儿子日益长大,读书、生活都需要花钱。

这个几乎支离破碎的家,能依靠的只有罗有花。

若是继续待在农村,只节流,而不开源,很快便会将积蓄耗尽,那才真是走进了死胡同。

再者,农村的活少,工资低,只能勉强维持一家子的日常花销,根本无力支付丈夫的治疗费用。

深思熟虑后,罗有花与丈夫商议起日后的生活计划。

“我们搬到城里住,那里工作机会多,赚的也多,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病!”

就这样,一家三口搬到了汕头的市中心。

辗转多日,罗有花找到了一间租金元的出租屋。

沾满污渍的墙壁,坑坑洼洼的水泥地,看上去年久失修的样子。

房子只有40平米左右,中间用木板隔起来,视觉效果上显得房子更大些。

而这样一个狭小、黑暗、简陋的房子,于罗有花而言,已经算是极好的庇护所了。

通过多日观察,罗有花发现城里的上班族每日行色匆匆,没有时间鼓捣早饭,大都在外面买早餐。

基于此,罗有花决定开一家早餐店。

罗有花的手艺不错,做起早餐来更是得心应手。

由于用料新鲜且充足,味道尚可,罗有花的早餐日日爆满,积累了不少回头客。

“生意好的时候,早上可以卖到一百二三十块钱。生意差一点,只能折半,赚得五六十左右。天气稍微热一点就会卖不动。”罗有花说。

早餐的成本低,但利润也低,全靠薄利多销,卖的多,才能赚到钱。

每天,罗有花三四点爬起来,和面,做包子馒头,榨豆浆,五六点出摊。

忙活一上午,她才有空坐下来喝口水,喘口气。

尽管早餐店忙碌,罗有花仍每日坚持照顾丈夫,帮他翻身,擦拭身体,更换干净的衣服。

哪怕自己忘了吃饭,也不落下丈夫的一日三餐。

多挣了钱,罗有花也会拿来给丈夫买药和营养品。

至于自己,每日辗转早餐店与家里,根本顾不上捯饬。

年纪轻轻的她,素面朝天,不修边幅,外表年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几岁。

走进狭小的卧室,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,罗有花仅有的几件衣服,全部悬挂在一根生锈的铁丝上。

“这些年,我都没买过新衣服,不舍得买。现在的这几件衣服,也不是买的,是隔壁那个卖药的女人送给我的。”罗有花叹息道。

有哪个女人不爱美,除非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垮,顾不上打扮。

叛逆的儿子

随着年龄的增长,罗有花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。

起初,她还有力气背起丈夫,带他上厕所和洗澡。然而,长年累月下来,她的身体越来越吃不消。

好几次,罗有花在搀扶丈夫的途中,差点摔倒。

其实,那些年,罗有花的耳边一直充斥着亲友们的劝说。

“你还年轻,赶紧带着孩子改嫁吧,日子也会好过些!”

“他一辈子基本瘫在床上了,难道你要照顾他一辈子?还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?”

罗有花明白,亲友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,为她着想。

然而,她实在狠不下心抛弃瘫痪的丈夫,更担心丈夫离了她,根本无法活下去。

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凄苦日子里,罗有花唯一的期盼与指望便是唯一的儿子小勤。

她原本打算着,待小勤长大后,找一份好工作,可以分担家庭压力。

直到那一次,罗有花才彻底意识到,她的全部期望,均成了幻影。

小勤

小勤幼时,罗有花忙于照看早餐店生意,或是照顾丈夫,很少对他进行管教,多半采用散养的方式。

家中的父亲常年卧病在床,母亲忙于工作,小勤疏于管教,性格越来越稀奇古怪,我行我素。

毕业后,罗有花催促着儿子尽快去找工作。

小勤每每口头应答,却没有一点行动的迹象。

后来,小勤连应付也懒得应付,整日躲在房间里,通宵打游戏。

记者来访时,罗有花指着出租房上的小阁楼,怨声载道地说:“他就是个神经病,除了上厕所,就没下来过,不是睡觉,就是打游戏。”

小勤

起初,对于儿子宅在家中、不去找工作的行为,罗有花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“他不去工作也可以,我靠早餐铺也能养得起他。但是,我希望他可以搭把手,照顾一下他爸,帮忙洗澡、上厕所,也能让我轻松点。”

谁成想,罗有花仅有的一点念想,都成了奢望。

“玩游戏,不是要充钱吗?他就经常找他爸要钱,他爸刚开始还给,后来不给了,他就打他爸。”罗有花哭诉道。

更令罗有花绝望的是,儿子对她也痛下狠手。

“他不经说,说两句,就闹脾气。有一次,我多说了他两句,就吵起来了,他就拿那个煤气罐,直接砸过来,把我肩膀搞受伤了,几天都不能干活。”

采访时,罗有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表示当时留下后遗症了,肩膀和手臂依然会时不时发出阵痛。

此次争吵过后,罗有花陷入绝望,经常以泪洗面。

“我没法指望儿子,他根本不会帮我。我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好,撑不了几年。”

沉默片刻,罗有花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叫王剑群的男人。

“他家跟我们家就隔了一条街,以前也打过交道。他老婆去世十几年了,儿女也长大搬出去了,现在就一个人住。”

男保姆

“我跟王剑群在一起,是经过我老公同意的。”罗有花笃定地说道。

罗有花说,一开始她便征求了丈夫的意愿。

“我跟我老公说,我想找个男朋友,一起照顾他。因为找个女的,还是抬不动他。现在,我能把他拖下床,可拖上床,就很费劲了。”

得知罗有花的想法后,陈锡良先是震惊,后是气愤,最终无奈答应了。

这一对被生活狠狠摧残的夫妻,彼此心知肚明,这是唯一能维持现状的办法。

对于罗有花一家的情况,王剑群早有耳闻。而对于罗有花这样一个坚毅又勇敢的女子,他更是心疼与佩服。

因此,当罗有花找他商量时,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,欣然接受了。

就这样,王剑群成了陈家的“男保姆”。

白天,他会帮陈锡良洗澡、换衣服,背他去上厕所。

到了晚上,罗有花则会履行约定,到王剑群家,陪他过夜。

自打有了王剑群的帮衬,罗有花瞬间觉得松了口气,日子也轻松不少。

然而,一男一女长期相处,总会产生感情。

罗有花与王剑群的关系越来越密切,经常出双入对,举止亲密,令陈锡良看着揪心。

每每想到王剑群身体健全,身强体壮,而自己却四肢无力,瘫痪在床,他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。

后来,他实在无法容忍这段畸形奇怪的三角关系,便向哥哥陈锡全求助。

他对哥哥痛哭流涕,称罗有花出轨了,把“小三”领回家,两人还经常打他。

陈锡全看到弟弟如此受欺负,立即挺身而出,寻来民警与记者,准备曝光这段关系,并劝说弟媳回归家庭。

很快,一行人找到罗有花,对她进行盘问。

不过,当罗有花得知丈夫编排她时,情绪直接崩溃。

她冲着陈锡良大喊:“我真的受够了,我有什么办法?这几年,我身体不行了,照顾不了你几年了。现在就算找了男朋友,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吗?”

“我真的仁至义尽了,好几次我想过放弃,一走了之,不想再伺候你们了!累死累活伺候你们,还要挨打。这辈子我赚钱,养你们真的养够了!”

罗有花气得捶胸顿足,哭得撕心裂肺,似乎要将这几年受过的所有委屈与痛苦都发泄出来。

针对陈锡良提及的殴打他的事情,罗有花也作出解释:“他有的时候不配合我,我又窝着一肚子火,就会用手拍一下他,但都是小拍小打。”

了解完一家三口的真实情况后,陈锡全和记者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
随后,他们对罗有花夫妇以及王剑群进行了调解。

最终,王剑群率先作出决定:主动退出这段三角关系。
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了,她没有飞,二十多年,都没抛下她老公,真的让我佩服。”

此外,王剑群还表示,自己愿意继续照顾陈锡良,因为罗有花重情重义,值得得到帮助。

至于隔楼上的儿子小勤,在经历疏导后,也敞开心扉。

原来,罗有花经常在他面前诉苦,令他烦不胜烦,才躲在阁楼上。

不过,他在阁楼里并非在睡觉或玩游戏,而是投简历,找工作。

如此看来,一切尘埃落定了。

然而,罗有花的经历不禁令人唏嘘。

21年的日夜坚守与不离不弃,不仅没有换来丈夫与儿子的感恩与体谅,反而换来谩骂与殴打。

不知罗有花,是否还有勇气继续坚持下一个21年?

无论如何,祝愿这位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女人,今后能够平安顺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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